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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里的事。

    ……原来是这样。

    顾妙妙心里五味杂陈。

    小的时候，她也曾听信谣言，认定郁澜拆散了她的父母，间接害得她母亲病逝，是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渐渐长大她才明白，顾启洲和她母亲方茹感情本就淡漠，方茹死后他遇到合适的人再娶，其实也是人之常情。

    即便有错，错的也是顾启洲。

    郁澜不偷不抢不犯法，只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却因为她长得年轻漂亮，又性格张扬，才被好事者恶意揣测成小三上位，好让他们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踩上几脚。

    哪怕顾妙妙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立场憎恶她的人，她也觉得，郁澜不该被扣上这样的污水。

    这一晚，在隔壁夫妻俩争吵的声音中，顾妙妙哄着呦呦入睡。

    呦呦困得迷迷糊糊，问了一句：

    “……大人是不是都这样，一边不让小孩子说谎，自己又总是说话不算话……”

    大人的世界，好像总是有做不完的事，忙不完的工作。

    他们说着最喜欢呦呦，可呦呦总是要被排在所有重要的事之后。

    是因为呦呦太矮，所以他们总是看不到呦呦吗？

    没等顾妙妙回答，她又接着问：

    “jiejie，呦呦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得和爸爸mama一样高呢？”

    她思维跳跃太快，顾妙妙一头雾水。

    “……还早着呢，你再等二十年吧。”

    困得眼皮打架的呦呦噘着嘴：

    “要那——么久吗？我明天多吃半碗饭，能快点长大吗？”

    “……不能。”

    “一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