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树_12 我没有mama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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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我没有mama了 (第5/5页)

,或者有没有必要活下去。

    还差三四站的时候,舒辞打开闲置了三天的手机,意外地看见很多来自钟翊的未接电话,和一些似乎透露着焦急与关怀的信息。钟翊很快又发来新的消息,问他在哪儿。

    舒辞如实回复,并短暂地幻想钟翊会不会突然出现,能不能慷慨施舍一个拥抱或者半边肩膀。但显然这是很不礼貌、很不理智的。

    血浓于水的亲人都无法依靠,怎么还能奢望在金钱和rou体的基底中找到温暖。钟翊可能只是出差回来了,急需有人给他打扫卫生,给他做饭,或者疏解性欲。

    舒辞摆动僵硬的腿,吃力地下车,准备向钟翊请个假。他这三天没怎么吃东西,没合眼,也没洗澡,蓬头垢面,棉袄上还沾着张艳玲的血,像含冤死去的厉鬼。他不能这副样子就去给钟翊做家务。

    机动车道与站台之间有一级台阶,舒辞昏昏沉沉地绊了一跤,然后跌进冒着寒气,但宽厚可靠的怀抱。

    “舒辞。”他听见钟翊的声音。

    于是无家可归、遍体鳞伤的雏鸟终于敢落在繁茂的参天大树上,挑一根最低矮、最萧条的枝丫,暂时偷窃一点庇护。

    “钟先生,我没有mama了……”

    好像这一刻舒辞才真正意识到张艳玲已经死了,和漂亮的婚纱一起烧成了灰烬,不会再醒过来数落他没用了。

    他紧紧揪住钟翊的西装,失声痛哭,眼泪鼻涕和口水把昂贵的面料变成了肮脏的废弃品。

    风吹来,繁茂的枝叶向雏鸟倾斜。钟翊抱紧了舒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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