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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这个想法让我更想一头栽下去就那么不起来了，可是不行，我身旁还坐着一个眼巴巴的陈道明。我换了衣服对他说：“我去洗漱，你把想买什么写下来我带走。”

    可等我什么都收拾完了，出来看他还是坐在沙发上转一根笔玩儿，我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问他：“你干嘛呢？单子呢？”

    他把我的手拉过来，按下圆珠笔在我手背上写：“苹果，梨，桃子要硬的不要软的......”

    自从在我第一次把他电话号码弄丢之后，他似乎就特别信不过用纸制品给我记什么，每次都是写在手背上，还好他说的多，写的简单。去了超市收银员都问我：“葛大爷，您爱人是不放心您这记性吧？”

    我笑着答非所问：“是啊，我爱人。”

    我喜欢这样，在暧昧不清的语句中，成全我俩的小心思。回到家里就听见陈道明在打电话，好像是要接一部戏：“......那不行啊，刘导，我得和我爱人商量一下啊。”

    我把购物袋放下，回屋子换衣服，他就在我身旁晃悠：“刘大印把二月河的版权买下了，问我去不去演康熙，我想先和你商量一下。”

    我反应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口中那个“爱人”就是我，于是我说：“去不去......我说不好，前两年就有个挺火的，也是二月河的。这次要是拍不出来什么新鲜东西，去了也是自毁名声。”我又想起了那次拍的惨痛经历，“莫不如你两个剧本都找了对照一下，要是好的话那就去——反正你拍皇帝有经验，这几年小人物演多了，说你只会演小人物的也不少，让他们开开眼。”

    于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