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我隔着玻璃,看着排队等待进入的少年们,终于失去了理智。
我想冲上前打破玻璃,叫他们走,但宋东阳轻易地搂住了我的腰,我挣脱不开,想踢打他的身体,拳头落下,却偏偏收了力气。
我还是不想打他,总幻想着他有什么苦衷。
我高声呼喊劝诫,宋东阳这次却不阻拦我了,但我从玻璃窗后的情景,骤然意识到,玻璃是隔音的,他们是听不到我在说什么的。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学生们迈进了房门,而房门的另一侧,白色的床单换了一条又一条,堆积成一座小山,那是无声的罪证。
我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宋东阳松开了箍着我的手臂,他问我:“要下楼么?”
“要。”我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他。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转身向门口的方向走,我却三步并做两步,猛地冲向了玻璃,挥出了攥紧的拳头。
“哗啦——”
那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尚未来得及感到喜悦,就皱紧了眉头。
玻璃后并非之前我看到的情景,而是银色的幕布,上面播放着学生不断进入门的场景,看起来,却远不如之前我隔着窗看,来得逼真。
“滴答——”
鲜血自我的指尖滚落到地面上,轻微的声响不知为何放大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