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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在樵荫堂后罩房里的蒋氏看到顾九枚进门的时候,眼中亮起了希冀的光。
而那希冀在看到随后进门的顾瑟的时候,又重新暗了下去。
她被扣在这里,已经经过了两轮的讯问。
顾瑟身边那两个年纪小小、来历不明的婢女,就像是森罗王帐前的恶鬼似的,有她想象不出来的恶毒手段和言辞圈套,她也怎么都想不明白,顾瑟是怎么从惠青和绿云的房间里搜出那么多本来早就不该存在的东西,让她顾此失彼,有口难言。
岁已和岁阑向顾瑟见了礼,拿了厚厚的一叠口供交到她手里,就垂着手站到了她的身后,模样乖巧而无害。
顾瑟随意地翻了翻,头也不抬地道:“二叔不是有很多话想要问?问我倒不如问问二婶。您只管说就是了。”
蒋氏已经哀哀地道:“老爷,老爷,我没有暗害瑟姐儿和璟哥儿,这都是惠青那贱人的自作主张,您相信我啊老爷。”
顾瑟就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蒋氏瑟缩了一下,她手上上了铁索,余下并没有约束,但那锁头太过沉重,蒋氏又是个养在內帏的妇人,戴着那锁链就足以让她只能坐在原地稍稍地挪动。
顾九枚见她手腕上已经磨出了些血印,不由得心痛地道:“瑟姐儿,还不快给你婶婶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