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延川一向舍不得教她做这些,因此她做起来其实有些笨手笨脚的,低着头专心地同青玉的衣带钩纠缠着, 花似的唇瓣微微地抿起来,看在夙延川眼里, 只觉得又固执又可爱。
他不动声色地配合着她的动作,看着女孩儿终于替他解开了外衫, 扬起脸来笑盈盈地看着他,心里头像火烧一样的guntang。
他扶着小妻子的肩,密密地吻了下去。
云销雨霁时,漏箭已滴过了丑初。
顾瑟蜷在夙延川怀里, 倦倦地打了个呵欠,疲惫得一根小指都抬不起来。
夙延川怜惜地揉了揉她的耳廓,柔声道:“睡罢, 明日我叫他们不要吵你起床。”
顾瑟模糊地“嗯”了一声,强撑着睁了睁眼,问道:“今日朝中出了什么事,让您和诸位大人忙了这样久?”
她累极了,声音都含含混混的,几乎像是在梦呓了,夙延川却十分耐心地道:“是平明关的军报到了帝都,管羌的金帐单于病逝了,他的四个儿子争夺金帐之位,十月里羌人小股游骑兵南下的次数明显增多,狼骑大军的动向也透出诡异,惊吾因此心中生警……”
他声音又低又柔,像是讲着睡前故事似的,顾瑟虽然听清了他说的话,但太过疲倦的精神让她没能做出更多的反应,就很快被温柔低哑的男声哄着沉入了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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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