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顾氏私蓄死士,其谋也大。两顾同宗同源,恐怕难堵悠悠众口。”夙延川神色淡淡的,就将这叠书卷推到了顾璟面前:“人心惟危!你既然要保护你jiejie,那就总要担起你这一支的担子来。”
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倔强而锋利的少年郎,沉声道:“回去好好地想一想,也让我看一看,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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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璟满腹心事地回了府,一直到晚上顾瑟在樵荫堂上房遇见了他,还能看到少年眉宇间淡淡的郁气。
顾瑟在这府中想知道谁的行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稍稍一问就知道顾璟午间出去见了谁。
第二天她收了夙延川的信,约她在鹿溟赏花的时候,她笑盈盈地问他:“殿下昨儿同阿璟说了什么?我瞧着只怕夜里都没有睡好。”
少女斜斜地倚在二楼廊下的美人靠上,半树海棠掩映着日色,柔软的清风拂过枝叶和少女乌黑的发鬓,簌簌落下满地胭粉的花瓣,有一片不偏不倚地挂在她的发梢。
夙延川探过身去,将那片花瓣摘在了手中,指腹下意识地轻轻碾动。
花的骨rou柔软又细腻,微微地生凉。
他低低地笑了笑,道:“少年须负凌云志,不到青霄不肯休。瑟瑟要体谅他的心事才是。”
顾瑟微微地鼓了鼓腮。
她这样慵懒又娇俏的姿态,与她平日里的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