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不到一个月,顾匡就进了国子监。
顾家子弟有从未进过国子监的,有下场前去了半年、三个月的,唯独没有顾匡这样,一读就是几年的。
大约既是长孙,又难得地常到膝前,钟老夫人对他十分的牵挂,大事小情都会想着他。
而顾匡也是平常待在学中,逢休沐日就回府里来,规规矩矩地陪着钟老夫人说话、解闷,即使应酬到极晚了,也要回家来到樵荫堂门口磕个头。
连她也觉得这位堂兄无论怎么讲,至少为人品行都称得上端方雅正。
短短几天之内,顾匡身上出自风月场的“余红缭乱”,和非节非假、本该在国子监中求学,却出现在酒楼中喝彩、捧角儿的举动,让顾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人。
倘若他只是偶然为之,那也不过是年少轻狂,尚且值得一二宽容。倘若他常年如此,而顾崇看上去一无所觉,想来大约是国子监中关于他的考课出了纰漏。
她微微凝眉,夙延川心中便有无限怜惜。
他忍不住道:“瑟瑟,交给我就是了。”
顾瑟正在回忆着国子监祭酒的家眷有哪一位与自己相熟,闻言微微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了夙延川有些无奈的眼。
他柔声道:“交给我就这么难?”
顾瑟道:“您事务繁重,这样的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