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被她说得定下心来,微微有些赧然地道:“我比你还年长些,反倒要你来安慰我……”
就听见云弗笑道:“这姊妹两个在那里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们可要出去顽了,苒姐儿你且不要理会她,叫她自己在屋子里守着好了!”
顾瑟就笑吟吟地握了顾苒的手,道:“娘亲好狠的心,三jiejie却不会丢下我一个不管的。”
几人笑语联翩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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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渡的黄昏喧嚣渐渐落寂,远处的渔火三三两两地亮了起来。
停泊在官驿渡口的宝船上,管事手中握着一封书信,大步上了楼梯。
大船三层高的露台前,站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君,正一手搭在乌木的栏杆上,凭高眺远。
他乌黑的头发规规整整地束了个髻,簪着支良渚古玉的短簪,却穿了件淡青色的细棉布直裰。
听见声音的时候,他稍稍转身看过来。
少年郎君肤色白皙,长眉星目,神色暄和,整个人显得美而温柔,不带一点攻击性。
管事却十分恭敬地垂下了头,道:“郎君,京中的书信。”
少年就将那封不薄不厚的信接在了手里。
他看信的速度极快,几乎三两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