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后看见她和宫人一前一后地回来,笑着拉了她的手,又给面子地抿了口新煮的茶水,赞了句“好”,封了赏封。
女官喜不自胜地拜谢,一面觉得这位未上任的太子妃娘娘着实是个宽厚的妙人。
她退了下去,白太后才笑吟吟地看了顾瑟一眼,道:“你这个丫头,未免也太谨小慎微了些。你是川哥儿选的人,你给的体面就是川哥儿给的体面,何必这样的瞻前顾后。”
顾瑟心里记挂着夙延庚回京的事,闻言打起了精神,故意笑道:“您可瞧错了我,我分明是舍不得这点赏银……”
这样地说着话,就感觉到斜对面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望了回去。
就看到冉贵妃唇角衔着蜜蜡的酒盅,对着她笑了一笑。
顾瑟微微地低下了头,再抬头时,冉贵妃的目光已经收回了目光,对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席面屈了屈膝,道:“臣妾有些乏,请暂先告退了。”
凌皇后这一次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贵妃海棠春睡,连本宫都曾耳闻,只是从来不曾目睹。不如贵妃就在这里歇一歇,也叫本宫开一开眼。”
冉贵妃掩口娇笑道:“臣妾蒲柳之姿,在娘娘面前就如烛火之光,哪里当得起娘娘的盛赞。”
竟就搭着宫娥的手扬长而去。
凌皇后气得手都有些发抖。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