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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破了一大片，白色的液体流出来，有些带着几点血丝。

    江弋茫然地去摸脸。

    谢雨泓用得力气很大，江弋此刻脑子如同装了小半瓶水的罐子，空气和水阵阵回响，手摸到脸只觉火辣辣的刺痛。

    还有轻微的痒。

    “我脸怎么了？”江弋盯着手上的血丝，沉沉地皱眉。

    谢雨泓深吸口气，“自己去医院看下吧，我不送你了。”

    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浅黄色硬壳钱包，从里面掏出二十张红色的钱，塞到江弋手心里。

    “我……”江弋还想说什么。

    “我不欠你什么，你要不去看，随你，我是不会陪你去的。”谢雨泓退后两步，克制的眼角透露几丝冷漠。

    “作为助理，你丝毫没有职业修养，以后真的不用来上班了。”

    谢雨泓开了门，兀自上床合上眼睛。

    “麻烦把门带上。”

    江弋听见他这么说，无声的站立了片刻。

    客厅里，江弋借着卧室的光，不自觉地眯起了眼。

    他的脸……

    午夜十二点，城市灯火五光十色，车流的尾灯亮出一条长河，江弋沉默地坐在出租车内，中央广场的广告屏幕依然滚动着化妆品和养老保健品的代言，上面显示的数字是江弋全然陌生的时间。

    沉着眼，江弋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如期摸出一只曲面机身线条流畅的黑色手机。

    这个牌子……江弋皱了皱眉，以前不常见。

    医院里气味浓厚，半夜三更急诊部门的医生护士匆忙奔波。

    江弋挂了急诊号，急诊室里，医生唉声叹气，训了半个小时。

    “禁止触摸风吹水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