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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过去了，就这样了。虽然无论是大叔还是老大，他们都会发现我做的事，我无法想象他们的反应，那是我一直无法承受的。

    但毕竟，这一切已经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老大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从前我会笑话他，自从参加了本尼大叔的大业，人就越来越瘦，早晚有一天会瘦得没法看。而如今，病骨支离的我，以及一个比我更憔悴的老大，时移世易，我们望着彼此，都像在看陌生人。

    他的表情很平静，是我完全陌生的样子。老大总是充满热情的，无论什么时候，他是黑魔王，是贵族，是手握权力覆雨翻云的人物，每一个他都是那样热情。

    可现在的他是那样平静，恰如一潭死水。

    他望着我。直到他转身离去前，只对我说了一句话。

    “本尼死了。”

    我看着他平静的表情，看他转过身，消瘦的背影慢慢从视线中消失。我站在原地，想起很久以前似乎和人做过一个约定。

    “无论如何，你要保证老大的安全……”

    我的胸腔又开始疼了，仿佛被重锤一次又一次击打。而我的喉咙里像堵着什么，把一切情绪都堵在那里，只能沉甸甸地压在肺腑之中，哪儿也逃不出去。

    我感觉自己再站不住，可也倒不下去，我凭什么倒呢，本尼已经死了，可我还活着，可老大也还活着。老大活着，可他却不像他了，我们呢，我们又怎么样，还有我们吗？

    我就那样站着，摇摇欲坠，上不去也下不来，我以为我背负的那些终于可以解脱了，可原来并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直到全部麻木的世界中终于出现了一抹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