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陵湄闭了眼枕在那肩上,浅浅的药香在她的鼻尖萦绕开来,宁澜曾多次告诉她,这并非什么安神镇心的药材味儿,可她觉得宁澜定是诓她的,若非如此,何以她在他身边那样心安?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待察陵湄再睁眼时,她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了宁澜的膝盖上,她一动才发觉身上还盖着一件衣服。
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直起身子,一把抓住了就要滑落到地上的衣服,是宁澜的大氅。
“醒了?”宁澜清朗的声音传到了她刚刚才苏醒的意识里,她手中的衣服被接了过去,转眼却又被披到了自己身上。
“刚睡醒,会冷,再披一会儿吧。”
察陵湄木木点点头,又向一旁的人痴痴笑了笑,“宁澜,我从没有在马车上睡着过,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
宁澜但笑不语,反倒掀开了窗帘,向外看得认真。察陵湄也好奇望去,马车辘辘行驶,经过的是一片清明的湖泊,在冬日下湖光潋滟,可真正吸引了二人目光的,倒不是那湖泊,而是湖岸边一大片红色的蓼花。
“真美,宁澜,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现在应当在东琴帝都昊阳城旁的青水镇,这里是水蓼湾。”
察陵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