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时怔怔,看了看床上相公,又看了看宁澜笃定的样子,连连点头,“只要他能活着就好,当不当夫子都无所谓的。”
四人从那户人家出来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察陵湄细细算了下时辰,现在大概刚过酉时,夜风冽冽,寒鸦掠过头顶,更显得此地寂凉。
四人皆想到了先找一处客栈解决吃住,无奈左容村内客栈竟都关了,四人又走了半个多时辰,硬是走出了左容村才找到了一家客栈。
察陵湄见这家客栈与前一家落脚处相比倒是小了一些,不过仍旧干净整洁,客人似乎也不多。客栈一共才两层,底层是吃饭的地方,二楼才是客房。
客栈柜台前站着一个对镜自赏的中年妇女,看起来应当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商若水快步向前,“老板娘,可还有空房?”
妇女闻声放下了镜子,目光往这四人身上轮回了一遍,又回到问询的商若水身上,懒洋洋道:“有,要多少有多少。”
“好,那就要四间客房。”
“四间,一共一百量。”
商若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那张一向沉着的脸上终于微惊,“四百量?是不是太贵了?”
老板娘白了她一眼,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