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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姥姥的眼。

    “你要找你妈做什么，你还是找你爸那个负心汉去吧，你妈没钱。”

    封景川听到这话有些无语，他只是想问问李玲过年回不回家…

    “我只是想问，妈在哪边过年…”

    “我年纪大了，你可别来我家碍我的眼，让我过个好年吧。”

    “嗯，我不去碍您的眼，这一点您不需要担心。”

    封景川挂断电话，只觉得自己干嘛还要自取其辱，姥姥尖细的骂声还在耳边回荡，像极了李玲和封国栋吵架时的声音。

    彻底断了念头的封景川在白家过了一个久违的好年，三个人围坐在那块粉红色的地毯上，吃着三个人一起准备的年夜饭，看着春晚乐得不行。

    十二点一过，白念慈拿出两个红包，一人一个，都没有给封景川拒绝的机会。

    躺在白旸的床上，封景川都觉得今天的年夜饭可能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年夜饭了。

    不用在爷爷家看到奶奶和mama针尖对麦芒，也不用在姥姥家被姥姥一直念叨吃白饭。

    白旸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见封景川平躺在床上，双手将红包捂在胸口，脸上还笑着。白旸坐在床边擦头发，问道：“头发擦干，不要感冒。”

    “已经干了。”

    “收到红包这么开心？”白旸的头发不长，坐在床边擦了一小会儿就已经半干。

    “当然开心了。”

    白旸掀开自己的被子盖在腿上，依靠在床头看书。封景川的手机响了一下，他将红包端正的放在枕头上，横趴在白旸的身上拿来手机查看。

    封景川的手机还是一个老式的按键手机，只能用一根很旧的数据线放在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