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娣下意识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悦色,又怕叫桓猊瞧见,悄悄转过眸儿,装作继续看河面的样子。
放完莲盏后,天色晚了,桓琨便不逗留,当下携家仆回宅,路上,阿虎说道:“郎君此趟来不就是专门等着小娘子,怎么没把东西送出去?”
“cao之过急,只会事倍功半,”桓琨方才取出袖中之物,是一块玉佩,交给阿虎,“交给月娘,时候到了,她自会收的。”
阿虎接过玉佩,点头道:“奴晓得了。”
回去路上时近宵禁,街上人影稀落,桓猊道,“他写了什么心愿?”
芸娣诧异道:“都督不知道?”
“你是觉得,我派了人监视他?”被人质疑的滋味不好受,桓猊面色微冷,夜色拂落之下,眉目乌沉,似一块冷冰冰的黑炭,“天下人皆知我疑心,可
这份疑心不会落到自己人头上。”
芸娣微微笑着道:“都督日理万机,天下大小事无不收在您眼底,这一件小事,我想您就算不知,猜猜也便能猜个八九分。”
桓猊哼道,“依我那阿弟的性子,定是先写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把亲人安康放在后面。”
芸娣道:“先有大家才有小家,丞相大胸襟。”
桓猊却反问,“若没有小家,何以支撑起大家?”
芸娣有片刻哑然,随即笑道:“都督和丞相虽是亲兄弟,却也有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