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流着一半与我相同的血脉。”
听他说到身上的梅花胎记,芸娣心惊颤抖,不可置信看他,桓琨伸手碰她却又克制,声音渐哑,“你生父一家落魄,是我与长
兄一手造成,你恨便恨,我也无什么怨言,阿兄唯愿你好好的,不要轻贱自己,从前那么艰难都可以,为何现在不行?”
然而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她盯着桓琨看,忽然感觉到人生的诡异之处。
她在丞相府和都督府之间兜兜转转,不是上天故意跟她过不去,而是真相这般不堪。
芸娣呼吸咻咻生喘,眼眶血红,倏地捂住嘴。
她挖着自己的嘴巴剧烈呕吐,但什么也咳不出来,完全在干呕,惨白的面容因为剧烈的咳嗽变得胀红,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脸
色。
她惧怕桓琨的触碰,但凡他靠近立即抖如筛糠,瑟瑟地落着眉头,犹如惊弓之鸟,只有婢女勉强近得了她身。
桓琨没有勉强,从屋里退出去,他站在檐下,一直到天色深下去。
将近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