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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冷冰冰的。

    “所以我们是夫妻？”

    沈念弯腰，拿起被男人扔在茶几上的文件。

    “呵！你还想赖着我不走呢？”男人从裤兜扯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脸颊，冷笑，“我可不想当冤大头了，你赶紧签字，之后爱找谁找谁当去。”

    在现代社会待了几十年，沈念早已融入其中，当然知道什么叫离婚协议书。她翻了翻文件，纯属好奇，“我净身出户？”

    “要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蒋继川讽刺的扯了扯衣领，不耐烦道，“这两年为了给你家擦屁股，我也贴了好几百万了吧？东边的房子也让你卖了，你还想拿走我蒋家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我在蒋家也很难做！？”

    成。看来原身是个背了一屁股债的穷光蛋啊。

    沈念敷衍地点了点头，没钱就没钱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钱总是能挣的。只不过……

    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忽然一变，转身就往楼上走。

    她身后，蒋继川催促道，“你今晚不签这个字，就别想睡觉！”

    沈念充耳不闻，只匆匆凭着原身的身体记忆走进卧室，打开洗浴间。洁白的空间里立着一面硕大的全身镜。

    沈念打量了镜中面容憔悴却难掩姝色的女人一眼。

    轻轻地笑了——

    沈念：离婚算什么，美貌才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