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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冷意灰心。我只得道：“jiejie别难过——”

    启春澹然道：“我不难过。”

    我颔首道：“那就好。jiejie和我一道去延秀宫吧。”

    启春道：“你怎么不问我？”

    “问什么？”

    “问我是不是后悔嫁给他。”

    “jiejie是脂粉堆里的英雄，裙钗辈中的侠客，爱什么要什么，自己最清楚不过。何须我多此一问？”

    “实话告诉你，我后悔了。”

    天又暗了几分，她的脸泛着苍白的光，有白云庵里观音像的凝重与悲悯，目光中却满是毅然决然。风从西边来，吱吱咯咯地钻入东边历星楼前的小树林中，只余嘈嘈切切的私语。我执起她的手道：“难道jiejie要求去么？”

    启春道：“正有此意。”

    “jiejie不在意世子远游为官，也不在意世子纳妾，更不在意世子正妃的尊贵荣华。jiejie是因为真心倾慕才嫁给他的，如今求去，是因为世子薄幸无情、残忍好杀么？”

    启春叹道：“其实他从未将智妃和那个刘姑娘纳入府中，我身为正妻，当高兴才是。但智妃千里迢迢寻上京来，他却避而不见。她临死前不过想见一见他和孩子，他们在南方数载夫妻，又生下了孩儿，他却忍心不顾，流连于新欢之处。智妃与他相处数年，远多于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智妃如此，我又当如何？”

    我淡淡一笑道：“jiejie说过，从未将自己与智妃相较，又怎会自怨自艾？jiejie只是疑惑罢了。”

    启春微微冷笑道：“我是很疑惑，我千挑万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