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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高曜问道：“jiejie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高曜道：“jiejie是想起了母亲么？”

    我诧异道：“殿下如何知道？”

    高曜微笑道：“jiejie的笑容温和中带着酸楚，似是追忆逝去的人，所以孤这样猜。”

    我甚是欣慰，却也不免一丝心惊。只听高曜又道：“jiejie别怪孤这么久都不来探病，其实孤很想来。但一来掖庭令施大人正在查漱玉斋。二来听说jiejie病重，孤怕多话扰着jiejie，三来……”他的眼中陡然多了几份坚毅与骄傲，“孤不想样样事情都依靠jiejie，孤要学会自己承担。所以jiejie病了的时节，孤只让芸儿过来探望。望jiejie见谅。”

    病中容易伤感，我不觉含泪道：“臣女明白。”

    高曜画了几笔，觉得不好，便将纸抛在榻上：“只是孤还有一事不大明白，仍要请教jiejie。”

    我从他手中抽过笔，拾起他抛在榻上的纸，在荷叶间的空白之处补了两朵莲花，霎时便生动起来。高曜笑道：“还是jiejie画得好。jiejie惯能由祸成福，因败转功的。”

    我微微一笑道：“殿下问吧，臣女知无不言。”

    高曜道：“父皇这一次若在漱玉斋和长宁宫都查无所得，会如何行事？”

    我头也不抬：“定会接着查下去。”略一迟疑，又道，“这件事，总有一个主谋，陛下也定会查出这个主谋来。”

    高曜道：“不错。从前母后遇刺，就有一个翟恩仙被查出来；义阳皇姐和平阳、青阳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