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完结]十七年蝉by马克嗡嗡 (第2/4页)

轻人有些不对劲。

    他没注意，大概是从顾舟澈走掉后，付墨的力气好像忽然都松掉一样，唯有一手紧绷着按在身侧，头微微低垂着，鬓角的汗贴着侧脸往下流。老魏吓一跳，拍了下他的肩膀，“怎么了？生病了？”

    付墨抬起头来，脸色发白，好半天艰难地摇了摇头。前面路灯亮了，后方有人在按喇叭，老魏匆忙发动车子，用余光紧张地看着付墨，在下个路口拐了个弯，靠着路边停了下来，“你是不是不舒服？晕车？”

    他朝后方伸手，想去拿水递给付墨。付墨却忽然缓慢却坚决地解开安全带，一只手颤抖地打开门，就要下去。他只迈出一只脚便两眼发黑，猛地直接摔了出去。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脑海中只剩下尖锐的盲音，一声又一声未曾间断，他用尽所有精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顾舟澈一走，他好像忽然就被关上了按钮，呼啸而来的尖锐痛苦夹杂着粘稠的灰色瞬间反扑，将他整个人淹没。

    这样突如其来，毫无征兆而束手无措的情况，从十几岁开始，已经不知道陪伴了他多少年。

    几乎是在膝盖触地的瞬间，付墨觉得稍微恢复了一点清醒。习惯性的，自虐般的情绪压制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对冲过来的老魏说了些什么，老魏扶着他站了起来，他重新坐回车内。耳鸣带来的巨大压力让他觉得鼓膜大概已经被穿透了，不知道这种被密封一般的窒息感持续了多久，应该没有很久，因为隐约又能听到声音时，他听到老魏急切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