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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大逃杀（五）

    呵, 你个老流氓算什么小宝贝？！

    “松手。”顾厌冷笑：“别逼老子动粗。”

    “粗？”敕令在他腰间细细流连, 流里流气地盯着顾厌下半身，笑意促狭：“我不信，除非给我看看。”

    “……！”顾厌险些抠下一角书架。

    顾厌活了二十二年, 年纪虽不大, 也算是经过不少事儿的人了。想他在被迫出柜的时候，羽翼未丰被纪旋骗去打架的时候，肩胛骨被人打穿带着沈存逃命的时候……都没有像此刻这样郁闷，郁闷中混着无力, 无力中还有暴躁：）

    顾厌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对敕令：“你该知道沈存和我什么关系吧？”

    敕令唔了声。

    顾厌歪了歪头，精致深邃的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透出冷漠的阴影：“所以, 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神，咱们在某些方面都应该注意点，自觉点，没毛病吧？”

    敕令浑身的气焰突然间就熄了下来, 他紧紧地看着顾厌, 抿唇不语。

    顾厌于心不忍，硬是狠着心肠逼他开口：“说话。”

    敕令垂头应了声。

    顾厌心里发堵, 视线瞥向墙边的大座钟：“从欢乐谷回去后，把沈存的情况如实告诉我。”

    “那我呢？”敕令轻声说，“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的人是沈存。”顾厌缓慢而坚定地道。

    “哦……”敕令垂在裤侧的手指不觉间掰了掰，执拗地重复，像个非要得到答案的孩童, “我呢……你，在喜欢沈存之外，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顾厌心下涩然堵胀，突然对自己产生深深的厌恶，冷着脸说：“没有。”

    敕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