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奋战片刻温存 (第5/5页)

条挺拔的背线。

    “只剩下十个人了。”哈维尔的声音低沉下去，说话间，他手腕上的电子表盘里，10这个鲜红的数字闪烁了两下，又锐减为9：“等到天亮后，这一切都能结束吧……”

    他的尾音听起来带着解脱，又有着难以掩饰的不虞，江疏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但是他仍然记着，人类总是难懂的，就连最智能的机器，都没有办法完全正确读取人的思维。

    “在遇到你之前，我始终都是一个人……从来都没有。”他的话停住了，看向江疏的眼神十分复杂，他以为在夜幕中机器人看不见自己的神色，然而江疏将这一切都捕捉到了。

    在那双碧色的深海里，许许多多亮光挣扎浮沉着，最后都沉淀下去，淹没在眼底。他机器人一直在注意着他神情的细微变化，江疏低下头想了想，眉头蹙起，他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又不愿意相信自己分析而出的数据。

    他上前来，在五号楼突然猛烈起来的枪声里，紧紧抱住了这个给予过它两次温暖的人类，哑声打趣道：“看这双漂亮的眼睛，我的内核都要因此烧坏了。”

    哈维尔跟着轻笑了两声，倒是没挣扎，依偎进江疏的拥抱里，他的脸颊紧贴着男人的胸口，所碰触到皮肤是温热的，但是没有丝毫声响，感知不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机器人好听的声音响起：“其实机器人也有心脏，就在我的左胸口处，这里是运转一切的芯片所在……”

    “虽然它不会跳动，但我能感受到，此时此刻，芯片为你而燃烧。”

    凌晨时分，五号楼枪声骤熄，表盘上的红色跳动几下，数字又上升了三位，但哈维尔和江疏谁都没有在意，彼此相拥取暖，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