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花_一五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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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四 (第4/6页)

被自己亲手毁掉。

    为的,不过是成全那个男人的意气风发。

    晏怜绪缓缓地沿着青瓦浮雕荷花柱抄手游廊前行,穿过绿屏半掩卷棚悬山红砖垂花门,满庭桂花清香透骨,染尽朝霞艳色。

    夕雾一手为晏怜绪撑着晚桂绘花油纸伞,一手搀扶着摇摇欲坠的晏怜绪,她苦苦相劝道:「要是真的撑不着,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晏怜绪心里清楚,那场杖责伤及身体的根本,无论自己怎麽养伤,也是养不回去的。

    这副残驱唯一有用的,就是那双耳朵了。

    晏怜绪回头看着夕雾,愁眉深锁地问道:「夕雾,我看起来还好吧?」

    远远看去,浓妆艳抹的晏怜绪实在妍丽非常,但靠近一看才发现昂贵的胭脂水粉根本掩不了他的病秧秧,薰得异香扑鼻的霞衣月裳也挡不住驱之不散的药味。他瘦得脱了形,去年裁的衣服已经太大了,夕雾还要特意改小了衣服。

    夕雾安抚道:「怜夫人自是好看的,可是您也得保重身体。」

    晏怜绪只是摇头。

    他最近总是有种预感,自己很快就不会看到楼月璃。

    毕竟楼月璃已经不再宠爱晏怜绪,被打发出府也是早晚的事。

    在这之前,晏怜绪想多见楼月璃几面。

    就算这双耳朵再也留不住楼月璃的声音,至少这双眼睛还会记得那张美艳的容颜,记得那漂亮却薄情的笑容。

    秋雨淅淅沥沥,凉风吹得雨丝斜打晏怜绪的脸庞,鸦睫沾上几滴雨珠,晕开的胭脂绮霞低映,腰带上的红蓝宝石玉叶佩饰轻晃着,更是显得弱不胜衣。

    主仆俩穿过苔溪古岸,暮蝉在灰白漏花砖墙下啜泣哀鸣,岸畔芦花被鲤鱼风吹得柔柔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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