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与北戴河_第6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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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第2/3页)

山结。

    朱丘生不耐烦了,把我推开。从布兜里掏出一把小刀,细布条被一刀划开,切豆腐似的,裤子滑落下来流畅到底。

    我傻眼了,问他之后咋办。

    他干脆利落地说,再系。

    他把裤子提起来,裤腰大得足够装得下一个半他,我看到他的细布条裤带上有一圈的死结,显然是从前报废的,它们张牙舞爪地伸出手,他的腰上长了一排的兔子耳朵。

    但每一次打结都会让布条耗费一点长度,他使劲地往腰上勒,吸着气,我看到他扁平的肚皮上被勒出蚯蚓一样的红痕。

    再勒你腰就断了,我说。

    他好像对自己的失败很窘迫,闷声闷气地说,没事。

    不勒断你一坐下也得崩开。

    我从茅房里跑出去,跑到教室里翻我的小书包,在书包最下面翻出了我用红绳系的钥匙。办法总比困难多,我用削铅笔的小刀把钥匙项链剪裁成了手链,然后带着富裕的红绳前去救驾。

    朱丘生可能很感动,但他不好意思说,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我还以为你跑了,他说。

    那他的腰和屁股总有一个要牺牲,这实在是太不仗义了。我说,这怎么可能,我为你两肋插刀。

    然后用红绳接上了细布条,在他裤腰上端端正正系了个蝴蝶结。

    他说活扣不行,活动活动就容易掉。

    我教他,你先系一个耳朵,再系另一个,把结的位置杀得紧紧的,这样只要不抽绳,怎样都不会掉。

    朱丘生不会道谢,只是嗯了一声。但他那天下午裤子上有飘飘摇摇的两截红绳。

    红绳的另一半系在我手上,挂着钥匙,叮叮当当。

    晚上朱丘生给我做了丸子,最简单的菜丸子。将土豆、胡萝卜和萝卜削成丝,用面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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