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敢说不睡一张炕 (第4/4页)

打不动，上手咯吱，咯吱得人直打挺。

    到小哥仨跑出林子，周保全的笑都停不下来，一个劲儿说陶阳心眼多，打架是好手。

    “那词叫啥？”

    “就地取材。”陶司裕喘着大气说。

    下晚陶宏福来家，捎了几块料子。东屋里陶贺氏问他扯那老些布干啥？

    “年近了，孩子不做件衣裳？”

    “敢让你惦记？我当娘的忘得了这？”陶贺氏睨着他。

    “就瞅你给慧秋做了。”陶宏福眼没抬地说。

    “锦昊要那新式样的，得送裁缝店，司裕的过几天就做。”陶贺氏翻着布料，横竖不提陶阳，陶宏福瞪她，她仍慢条斯理地自己接自己的茬：“新鞋早做得了，耽误不了过年。”

    陶宏福耗不下去，眉头一挤：“陶阳呢？”

    “小叫化子有穿的不错了，做啥新，糟践东西。”

    “你给他做件新的能咋？瞅他穿的，不是拾闺女的就是补丁摞补丁。”陶宏福声大了，把烟袋锅在桌角狠磕几下。

    陶贺氏也不输他，嗓门跟着扬起来，成心说给西屋听：“这庄上谁家不穿带补丁的衣裳？真当自己是哪家少爷了！”

    “不是过年嘛！”

    “过年咋？还恁老些人吃不上饭呐！”

    “跟你就没法过话！”陶宏福气得坐不住，到堂屋直转悠。

    陶司裕从西屋探出头来，也是一脸的没好气：“娘就给他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