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这样问自己,没等心里的声音说话,就又失声笑了下,不是早就枉顾了?不然这些天来为什么急着办手续要还俗?
是这样的,他要还俗。
脱了道,他就可以以元鳕喜欢的方式保护她,还不用觉得对不起师父的教导、道门的培养。
他在殿前站了很久,最后抬起头来,对着三位神明说:“不是弟子非要废了道,是她有点不乖,我怕别人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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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鳕失眠了。
来到元诀宫以后她就经常失眠,看起来睡了,其实心是醒着的。
莫逆越疼她,她就越不安,究其原因无非是她越来越在乎他的感受,当她越在乎他的感受,她说出的每一句话就都免不了虚张声势了。
她以为莫逆不够格跟她复仇相比,可要真是这样,她干吗追来?
莫逆对她杀人的态度看起来柔和,事实上却强硬。她听出来了,他能为她做到最大的程度就是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他甚至可以帮她瞒天过海,但以后不能再走老路。
他没说要是她接着杀人他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