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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西北边境烧杀抢掠？”

    窦怀贞看了旁边的书吏一眼，那人急忙回避了。然后他才放低声音对薛崇训说道：“数千里之外的弹丸之地，在现在这种状况下并不甚要紧，咱们先维持安定无事，nòng好中枢的事儿才最重要……萧相公（萧至忠）也是这么个看法，咱们大唐疆土万里，不修长城，并非所有的地方都是刀枪打下来的，以和亲拉拢蛮夷各族是百年国策，如果凡事就用兵戈，四面出击有心也是无力啊。”

    薛崇训没好气地说道：“不用四面出击，只打最大的出头鸟，前有突厥、高句丽，哪处是和亲解决的？”

    ……两人正说话的当口，先前擦桌子的书吏回避之后便不动声sè地走出了户部钱行，在户部大堂一侧遇到了另一个书吏，俩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分开了。

    得了话的书吏是兵部那边的人，不紧不慢地回到了自己办公的衙mén，张说正坐在里头的书房里奋笔疾书着什么。

    书吏便随手拿了一张纸走了进去，轻轻放到张说的一侧。张说头也不抬地看了一眼新递过来的东西，愣了一愣抬起头来说道：“何事？”

    “窦相公去见了晋王，说起吐蕃和亲的事儿，晋王把茶杯直接摔桌子上了，nòng得满桌子都是茶水。”

    “知道了。”张说不动声sè地应了一声，片刻之后又赞许道，“你办得不错。”

    “xiǎo的份内之事。”

    张说把手里的máo笔放到砚台上，沉思了一会，眼睛被阳光晃了一下，便转头看向书案一侧的窗户，上午明媚的阳光正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