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古啊,你把事情想得太简……杀了恰恰最麻烦,人把命看得很重,痕迹抹不干净,我们就会有大麻烦。”老的说。
“呵!”女人讥笑了一声,“所以这次我没杀啊,把他给您带回来了。我们没头的东西,脑子就是不好,您老雄才大略,后面怎么办?您出脑子我出力吧。”
老的没理她的挖苦,静了几秒后说:“我想想吧,你忙了一夜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女声没再答话,余亦勤听见一种有节奏的“笃笃”声朝他靠了过来,他赶紧闭上眼睛,做昏迷未醒状。
很快笃声消歇,那个苍老的声音低诵了一串陌生的咒语,余亦勤听着听着觉得耳朵里面有点痒,像是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会往人耳朵里钻的东西很多,但日有所思,他第一个想起的,却是梅半里工地里的那个虫阵。
杜含章说它们致幻,这个念咒的刚刚又说过剥换,并且剥换的还是记忆。
所以这老人用的也是三十三天虫吗?剥换的意思是剥掉再换上吗?如果是,那他们到底想剥换什么?
还有古春晓,不会也已经被剥过了吧?
这念头一起,余亦勤终于有点躺不住了,要是那就坏事了,因为共命鸟的传承就是记忆,而传承和秃鹫的性命又是绑在一起的东西。
他们想动古春晓的记忆,就等同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