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姮此时就在偏殿,她与邓王后同来的,两人坐在茵榻上,将正殿里的声音听的清楚。
“当初恒光在洈水被暗算后,阿炽便带着八千兵马前去,谁都拦不得他,这孩子自小性子就烈,独敬他父兄,我日夜哭求着神佛,以佑他兄弟二人平安,谁料他却以那样的方式给他兄长报了仇,倒也是他才能做出的,也是那时,恒光提议易储。”
十四岁的刘烈以八千人马活捉桓术,败的三万桓家军丢盔弃甲,非常人所能为,虽后来活埋战俘手段之凶残,却也叫他之名震于大汉。
“起初大王是不同意的,阿炽一贯脾性不羁,懒视朝政,若为太子或为王都是对他的负担,可恒光却坚持易位,大王只能应允,这位置看似荣耀,盛名之下都是累赘,可阿炽却担起了责任,他的不易我这做母亲的只能看在眼中。”
邓王后轻叹了一声,个中辛酸难说,看着为她递来茶汤却一字不言的景姮,优雅的目光中添了几许惆怅。
“阿婵,你既已为阿炽妇,便要了解他,这世间女子所托不过是白首共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