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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清贞笑笑没说话。

    春花又说：“这样站半晚，阿贞腿累了咋办？都是姐忘了给你拿张小板凳。”

    “jiejie我不累，你别出来我有风帽你没有，小心冻伤脸……”周清贞顿了一下，忍着心疼开玩笑“到时候传粮哥该心疼了。”

    “放心，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看见他。”春花不在意的说“再说里边太闷，而且我还得猫着腰不舒服。你再长高些，我猫进去就不用弯腰了。”

    周清贞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jiejie，我再长高些，你还会到我斗篷里来吗？不会了……

    辕门处慢慢有三三两两的人来，考生排起队伍，和送考的家人分成两拨。春花把考篮递给周清贞，又把手上的袖筒也给他。

    “jiejie我不冷。”

    “拿着，万一中午热了你取掉斗篷时戴着。”

    周清贞默默地接过来套在手上，有点窄暖暖的：“jiejie你回吧。”

    为了避免被周清文认出来，春花要早点走。

    “jiejie晓得，你要顾好自己。”

    “嗯”

    春花走了一大段路，又折回去躲在远远的墙角处张望，黑漆漆一堆人，她其实看不清哪个是阿贞，只是不守着她没法安心。

    冷冷的寒气浸透骨血，眉梢发尖慢慢结出霜白。天色还没有转亮的意思，那几颗孤零零的星子慢慢西移，辕门外考生渐渐多起来，排成长长的队伍。

    忽然县衙那头传来灯笼火把，春花知道要开始了，先搜身后点名。

    那些灯笼火把越来越近，人群影影绰绰动了起来。搜子们分成几队，考生们一个个经他们的手，进入县试第一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