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录_叛徒(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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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徒(七) (第1/4页)

    

叛徒(七)



    (柒)冻河

    门帘里许久听不到水声,也没有她好听的女声传出来。

    你新剪的头发,真好看。宋伯良还傻傻地立着。

    怎么会好看,这么短。

    苏逸梵从里屋端着盆走出来,俨然女主人与自己的丈夫娇嗔骂俏。

    我不怪你,这事就算了吧。如你所说,我贱。

    可贱人也有活着的权利,我还没有坏到以死谢罪的份上。

    她摸摸他粗糙的脸,从前,是多么的细致。

    没来由地一声嗤笑,白面书生,被生活逼成了汉子。

    你去哪里?

    宋伯良见她里去,摸着刚才被她触摸的脸颊,迫不及待开口在她背后问。

    她没有驻足也没有回答他,院门枝桠开合的声音告诉他,她走了。

    他的心突然莫名空虚起来,一阵眩晕,瘫坐在凳子上,双手掩面。

    然后猛然冲进外面白茫茫的天地,冲着她渐渐消失的影子喊,苏逸梵苏逸梵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喊什么,只是不断地叫她的名字。

    最后对着冷空气,巷子里只剩他叫喊的回音和新添的脚印。

    对不起。

    总要活着,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天大的事情。

    只要人还活着,就要想办法继续活下去。

    苏逸梵没有大学毕业文凭,也还是找到了一份工作。

    在一家报社做校对。

    为此,她还改了名字。

    以后,她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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