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迟疏如此,肖乃屿亦如是。
取舍总要有所选择,他心中终于有了答案。
他挑了一个早上,顶着伤口发炎带来的低烧,随便订了一捧红玫瑰,驱车去了一趟墓园。
很奇怪,这回他把车开得很稳很稳,即使越来越接近那块墓地,他竟然也丝毫没有慌张。
只是下车时,天边忽然又下了蒙蒙小雨,打在他身上,打在他手里的那捧红玫瑰上。
他将带了雨水的红玫瑰放到林迟疏的墓前,没有和前四年那样喃喃自语地与这人谈心,甚至没有落泪,只是长舒了一口气,这口气承载了四年的灰暗光阴。
“我不再喜欢你了,迟疏。”
他说:“我早该意识到这点,其实在车上,你说出那句话时,我就不再喜欢你了,如果你还在,我也许还会恨你。”
“我只是,没法走出来,你死在我怀里,我没法走出来。我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糊涂了四年有余,就算是惩罚,如今也该到头了。迟疏,如果有来世,我们最好不要遇见也不要相识,这对彼此都好。”
雨悄悄停了,阳光在这四年里终于施舍到了站在墓前的傅尧诤身上,虽然无法烘干他身上的雨水,但至少带来了一丝温暖,或者说,安慰。
“这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