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长跪祖宗牌位前,道年的死是景良一手造成,这次阻他一位贵人,就看天道是否真的不明是非,景良若还能取得当年那番成就,他无话可说,只道天道不公,他就自行为道年讨个说法。
“道年,我和你哥节衣缩食,供你读书,你这样做,太让我们寒心了。”楚大嫂抹着泪,公婆死的早,将道年交于他们夫妻二人照看,小叔子是个大才之人,就算再苦再累,他们夫妻二人也没动让小叔子辍学的念头。自从小叔子被县长举荐到南苑书院,就没有问家里要一分钱,时常为家里添置东西,给孩子买一些玩意儿,虽不值钱,她领了小叔子的意。县长见了他们,和颜悦色,她深知这是看在小叔子面子上,院长都说小叔子是百年难见奇才,不去科考,真是可惜了。
“大嫂,安哥儿、丰哥儿也该进学了,如不嫌弃,我来教导他们,可好?”楚尘知道,紊缕和官之间只能选一个,朝廷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为官者定要娶良家女子。他做了几世的官,也够了。
“小弟,我和你大嫂就盼望你考取状元,光宗耀祖,可你……”楚大哥憋了一肚子话,最后化为叹息,“你可想好以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