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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腥味儿让程毅眉间的褶皱更深：“小声点，她睡了。”

    “……”苏让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心里窝火，径直走到程毅面前拎起他散开的浴袍，声调却压得极低，“你给她下药！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两人的脸凑得近，苏让嫌弃从他脸上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脑袋稍微往后仰了仰，却在听到他说的话以后又是一拳——“我是不是男人九微知道，”程毅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再说了，如果不是九微愿意，你觉得我能得逞？”

    苏让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只能用拳头来发泄他心里的苦涩。

    何九微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她心里是喜欢程毅的，依赖也好愧疚也罢，就冲程毅陪在她身边的那几年，他就比不过。

    程毅忍下两拳也忍到了极限，直接勾拳回击，两人索性就用最原始的沟通方式扭打在一起。

    突然，苏让眼尖地看到房门被打开，一个愣神就被程毅打到了眉骨。

    “住手！”

    几乎是同时！拳风扫过，苏让被打倒在地。

    他承认自己是在卖惨，可没想到的是何九微却迟迟没有动静，只是站在门口红着眼眶看着他们。

    两人脸上挂彩，色彩缤纷，全然没了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架势。何九微深吸了一口，折回房里拿了包，装好手机后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公寓，连外套都落在客厅没有拿。

    徒留两座犹如被冻住的冰山。

    半晌，两个人一同举起手指向对方异口同声道：“都怪你！”

    *

    何九微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如六月飘雪，冰到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