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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无其事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乔旭魏抚着眉间，他以为他做了完全的准备，在脑海里经过上千次的演练，但是到了现实生活中才发现，那些知识不过纸上谈兵。

    “你是在生孩子，不是在过家家，如果有个闪失，那可不是闹得玩的。”

    真有个万一，他可没地方去找毛白老去。

    顾橙躺在被子里，他不喜欢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上一次他在这个味道里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乔旭魏，再上一次就是日渐虚弱的丁昕。

    这种味道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和那些不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一只猫一辈子能生四五次，一次四五只，我才怀了一次，肚子只有两个，你怕什么？”

    这话说的轻松，就这么说话的功夫，他忍不住咬紧牙关。

    顾橙的脸色微变，乔旭魏蹲在床前：“你有什么感觉？”

    顾橙捏着枕头的一角，疼痛逐渐在宣誓他的主权，头发沾在了他的前额，苦笑道：“我想洗个澡，腿上黏糊糊很难受。”

    血液和羊水混在一起，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乔旭魏给他拿来一条干净的裤子，这条裤子过不了多久肯定又要湿透：“不行。医生说最好不要洗。”

    乔旭魏知道他的感受，但是现在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顾橙咧嘴道：“那我去擦擦总可以吧。”

    一移动肚子里就难受的要命，两个孩子在里面打起了太极，东一下西一脚，就那么一瞬间，从薄薄的肚皮上面，他还看到了一个完整的脚印。

    他根本无法做到下床，更别说走到卫生间，去用毛巾擦拭一下身体了。

    让顾橙老生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