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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一手的血。

    运起体内唯一的一点儿灵气，画出水镜，看到镜子里满是伤痕、血淋淋的脸，俞木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他在意识里喊系统：统子，在吗？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喊了几声，系统的声音终于在意识里响起。

    【终于连接到了！】系统声音都带了些哽咽，【呜呜呜，宿主，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你……】

    说到这儿，系统赶忙骂自己，【呸呸呸，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他努力调整好情绪，给俞木讲在他昏迷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这的确是法则的惩罚。

    对俞木，也是对夜九澜。

    俞木救下夜九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夜九澜修为太弱，没有能力去到天界，就无法在规定时间拜无妄仙尊为师，更没有机会接触到无妄仙尊，这样就没有人帮无妄仙尊渡劫，而渡劫失败的无妄仙尊只有身死一途。

    无妄仙尊身死，便没有了天道，也就没有了俞木。

    所以时间回廊才会崩塌，俞木才会坠入时间乱流，造成了如今的满身伤痕。

    而法则的惩罚恐怖在于，当俞木身死之后，便让夜九澜恢复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并继任俞木的位置，成为了下一任天道。

    这份记忆不仅有他们第一个世界经历过的种种，更有后续俞木为他篡改了历史才导致如今的惨剧。

    他被自责和痛苦团团包围，想结束自己的性命，却无论如何都死不了，只能这样一年一年地熬下去。

    所以，在无尽的等待中，夜九澜疯了。

    他用俞木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