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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已经多了一个遮住上半张脸的青色面具，露出的双眼，眼白完全变作赤红，下半张脸上凌乱的黑色花纹一直蔓延到脖颈，交织在一起，整个人站在那里便像极了古画上描绘的恶鬼图。

    而此时他看俞木的眼神已经变了。

    掺杂着贪婪、欲望和……跃跃欲试。

    俞木被他盯得浑身发毛，面上神色不变，装作被控制的模样，眼神空洞地望着封启。

    青年的手指抚上俞木的脸，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说，“俞郎，你装的可真像，险些骗过了我。”

    “！”俞木心里一惊，但仍耐住性子，没有做出反应。

    封启的手指向下，抚摸俞木细瘦的脖子，到肩颈，锁骨，直到即将探入领口，一股巨力袭来，封启退后，卸去气劲，对俞木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

    俞木抹了把脖子，后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盯着封启，道，“你也看到了，你的摄魂术对我没有任何作用。而看你自己的状态，似乎比我这病秧子身体也好不了多少，即便对上封狱，你也不会有丝毫胜算。我劝你尽早投降，为你犯下的错赎罪，别再执迷不悟了。”

    “我执迷不悟吗？”封启脸上的笑容收敛，问道，“明明你和我才是命定的伴侣，凭什么他要横插一脚？那皇位也本该是属于我的，凭什么要被他夺走？他是天煞，是预言里会覆灭封氏王朝的人，为什么你们都不怨他，不恨他，反倒来劝我？”

    他的声音平静，面色却冷凝，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俞木，“俞郎，他曾经要杀了我的时候，不是你替我求情的吗？为什么再次转生之后要对我这么冷漠？你难道不记得第一世是我将你从勾栏院里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