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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迷雾深处响起。

    这次的声音不是直接在脑海里出现，黎舒耳尖动了动，辨别声音出现的方位。

    右前方。

    黎舒看向那个方向。

    “比以前更敏锐了。”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黎舒能很明显感觉到，声音离自己更近了，他看着依旧是一片迷雾的地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

    有亮光出现，幽蓝如深海，黎舒晃了下神，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腿上有明显的束缚感。

    瞳孔急剧收缩，就在他晃神的瞬间，人鱼出现在他身边，甚至用鱼尾圈住了他的腿。

    实验室的温度本是最适合人类活动的，现在他却感觉到了阵阵凉意，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感觉到鱼尾的冰凉。

    那鱼尾紧紧贴着他的腿，凉意不断传来，黎舒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不是害怕，是被冻的。

    人鱼却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尾巴紧了紧，双眸微微眯起，喉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揽着黎舒的腰，桎梏着不让人逃离，另一只手抚上怀里人的脸颊。

    人鱼的手也是冰凉的，黎舒不适地偏了偏头。

    “你不害怕我。”人鱼陈述一个事实，他在这个人类身上感受不到恐惧，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明明不久前，这个人对自己的恐惧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少。

    “你放开我。”对人鱼会说人类语言这点，黎舒并不感到意外，虽然原主他们在刚将人鱼带回来时人鱼还不会说人类语言，但，人鱼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强，每天有那么多研究员在他面前说话，他能学会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