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玻璃窗朝里看,带他们来的护士正慢慢靠近病床,那个蜷缩蹲立在床上的女孩,似乎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眼。
护士对此没有害怕,她知道这个病人并不会主动攻击人,不过她也没再靠过去,只是站在原地拍了拍手。
拍手是他们治疗时比较常用的一个信号,因为这里的病人都很特殊,很多都没有正常人的思维和意识,用比较固定和简易的手势和动作引导他们,是较为寻常的一种方式。
女孩听见这个声音,果然有了动作。
她在床上慢慢地转过身来,露出了那张被杂乱长发遮住了大半的脸。
即使未得全貌,但舒蒙还是一眼认出了这张脸就是她用了二十多年的样子——这就是她的身体,可是现在在其中的人又是谁?
“是不是?”头顶传来原哲轻声的询问。
舒蒙低声快速地回答:“是。”
原哲的眼神顿时变了,重新看向里面那个呆滞奇怪的女孩时,变得充满探究。
舒蒙的意识在鹦鹉的身体里,那么她的身体里存在的是……?
“她是鹦鹉?!”看着女孩慢慢从床上下来时,奇怪的双臂动作和行为,原哲忽然脱口而出。
舒蒙也觉得是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