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白忽然,觉得喉咙里哽了东西,他起身过去按开了顶灯,又在床边坐下,视线扫向室外流动又凝止的、快要降临的夜幕,说:“什么死不死啊,你这个也不是绝症,现在都做完手术了,养着就会好的。”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一定会好的。”
“等着小白考上大学,我就享福了。”
“嗯嗯。”刘小白点着头,说一句“去切菜了”就离开,他站在厨房中央,眼泪开始冒出来,又沉重地砸下去;手机忽然响了,刘小白急忙转身去拿,他一边揩着脸上的液体,一边对那边说:“喂,怎么了?”
“我们交响乐团的演出,需要一张海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接个单?放心酬劳是有的,按照市场价格。”
张念的声音隐秘在电流的轻响下,磁性又神秘,他没等刘小白缓神,忽然又说:“这个会在学校官网上被做成版头,也会线下张贴——”
“你们交响乐团百分之八十都学过美术信不信?”刘小白尽力伪装着刚才的哭腔,说起话干脆利落,他忽然笑了,说,“我一天都没学过。”
“他们行就不找你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