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食堂吃啊?”滕溪还那样,很直白,又有些高傲;她举起手里鼓囊囊的帆布袋,在张念眼前打开,说,“来来来,拿个蛋糕,我自己做的。”
“我给别人带的饭,不是自己吃。”
滕溪像是献宝,蛋糕塞给张念一大半,全堆在袋子里的打包盒上面,她忽然就弯起眼睛笑,说:“希望喜欢。”
“谢谢。”
少女的睫毛和薄眼皮,轻飘灵动,像要飞走;她看着张念,张念也看着她;空中偶尔下落的雨珠砸进张念的脖颈里。
有些凉了。
滕溪说:“我上次在家门口……我没想到你不责怪,是我太冲动了,做同学,偶尔做朋友很好。”
张念在缓缓吐气,然后,向滕溪身后更远处看着,他没什么要多说的,他难以将虚伪的轻松送给那天的滕溪。
“但我还是要说的,我没说过,”滕溪抬起视线,忽然就有几分勇敢虔诚,她在微笑,忽然,眼皮和腮边通红,在偶尔来往着人的路上,说了不重不轻的话。
在喉咙里弯弯绕绕的一句:“我喜欢你很久了。”
再一滴雨,落在张念鼻尖上,他不说话,没生气也没笑;他太讶异,在原地僵硬地站着,微暖的风抚摸发丝脸颊,滕溪的声音再次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