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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莲头也不回，只管领了李mama和玉竹出门，……玉竹是自己的陪嫁丫头，卖身契在自己的手里，母亲要哭闹让她去哭闹好了。

    “哎哟，九姑奶奶……”卢mama喘着大气，总算拉住了人，“你、你听我说几句话儿，……好不好？”连连保证，“就几句。”

    顾莲不好跟她拉拉扯扯，皱眉道：“你松开手，说吧。”

    卢mama飞快道：“五姑奶奶和姑爷拌嘴摔了一跤，见了红，昨儿我和夫人过去，瞧着情形真是不太好。五姑奶奶还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屋里就只剩下娇蕊和一个小丫头，……娇蕊也不太上心。”

    顾莲冷笑，“娇蕊她能上心吗？以前为着jiejie和姐夫，差点要了她一条命。”

    当初jiejie和何庭轩幽会出去，娇蕊挨得打可不轻，还被关在柴房里好几天，能活过来真是个奇迹！

    ----她要不是做奴才的，只怕早就照jiejie的脸上扇过去了。

    卢mama当然明白这些，叹了口气，“倒是怨不得娇蕊。”又道：“你是知道你jiejie性子的，在家里养得娇，一点手段和心眼儿都没有。”

    桂mama也撵了出来，接话道：“五姑奶奶真是可怜！既管不住丈夫，又还要被婆婆刁难受气，连带那些通房、丫头，婆子们，没一个能让她好好使唤的……”

    “所以呢……”顾莲瞪大了眼睛，恼道：“我的丫头就不是丫头，就可以随随便便送人？难道要我看着玉竹，再变成下一个娇蕊？！”

    玉竹低了头，脸色苍白的站在旁边。

    卢mama不好接口。

    顾莲冷了脸，倒是自己把母亲想简单了。

    看来要走玉竹，